窮遊的意義

拜讀了[88元去西藏的秘密：多少漂亮女生死在美麗的進藏路上] http://ck101.com/thread-3094645-1-1.html這篇目前有點紅的文章, 應觀眾要求在百忙之中來戰一下,雖然這篇文章完全沒有討論的必要. 如果你沒有好好的做一趟背包旅行, 如果你沒有接待過背包客, 那我真的覺得你完全沒有評論的權利.

旅行是分享與回饋而不是施捨
並不是所有事情都存在利益交換的. 在人性裡面, 本來就存在幫助人會使人快樂的這項特質. 這項特質存在於所有人之中, 不論你是有錢人, 還是在所謂落後地區的人. 文中提到窮遊的人, 吃盡落後地區的資源, 不害臊嗎? 任何人做任何行為, 都有動機存在. 即使是落後地區的人, 也有邀請客人來家裡坐坐, 分享食物, 因此得到快樂的權利. 如果真的連下一餐的米都生不出來了, 也不會給你吃好嗎?

幾年前在義大利Amafi旅行時, 掉了手機充電器, 問了幾家電信行語言不通鴨子聽雷, 很幸運地遇到個修路工人阿伯, 會講西班牙文, 於是他就借了電話給我, 還幫我找了前往下一站的公車. 臨走時, 他叫我等他一下, 他衝去對面買了個熱騰騰的三明治, 對我說天氣很冷, 三明治帶著路上吃吧. 我起先拒絕他的好意, 請他留著自己吃. 他說, 既然認識了, 我們就是朋友, 如果你不接受就是不願意做我的朋友. 如果你覺得不好意思, 那下次有任何人需要幫助, 你就買個三明治給他吧!

許多在落後地區的人, 和不是那麼有錢的人, 想的跟你真的不一樣. 並不是所有人都那麼計較付出與得到是否成正比. 重點是你接受了他人的好意後, 日後是不是會把這個精神傳下去. 就像是couchsurfing的精神一樣. 幾年前在歐洲旅行了兩個月, 幾乎整趟都在沙發衝浪, 有些host接待人是想要交朋友, 認識不同文化, 有些人因為旅行時曾接受他人的接待, 因此想回饋給接下來的旅人. 回台灣後, 有了自己的地方, 我也開放了我的沙發給旅人們. 這些人有的就是所謂先進國家來的, 錢賺得比我多, 但我一點也不覺得他把省錢建立在我的犧牲之上. 對我來說 這些分享和交流的精神, 才是我最喜歡旅行的一部份

旅行是體驗文化而不是觀光

當年在歐洲旅行時, 的確是一條麵包吃一個禮拜, 甚至一餐只能吃一片餅乾. 但對我來說, 吃什麼並不是很重要, 我寧願把吃飯的錢拿來看遍所有昂貴的博物館, 和當地認識的朋友一起喝酒狂歡. 對窮遊者來說, 旅行是體驗文化而不是觀光. 為什麼要捨分子料理不吃而啃著兩塊錢的麵包? 為什麼不住豪華飯店, 要在民宅的客廳打地鋪? 因為這才是當地人的生活啊! 對我來說, 住在豪華飯店, 你體會的是觀光客, 或是金字塔5%人的生活, 但是在旅行中, 我想看的面向是那90%的人是怎麼活著怎麼看這個世界. 就像在曼谷趴踢, 在RCA的戶外和泰國人跳舞遠比花一千塊在super bed看洋人把高級泰國妹有趣多; 在馬德里, 真正的西班牙在12點以後的路邊廣場甦醒, 大家在路邊喝啤酒, 彈著吉他, 跳著舞. 尼泊爾的Grand Hyatt和台北的, 差別會很大嗎?  在西班牙時, 因為沙發衝浪認識一幫在馬德里的音樂家, 他們帶我去了許多音樂家夢想發源的酒吧, 在巴塞隆納也和一幫當地人一起去了個在這充滿觀光客的城市難得能找到還是被當地人佔據的街頭派對. 這些都是花再多錢也體驗不到的

Hostel也是窮遊者的最愛. 工作了幾年我已經不再窮遊, 但是每次旅行還是只住在hostel (雖然從十人一間升級到2-4人房). 在hostel裡, 你能遇到許多不曾想過會在生命中出現的人事物, 他們也可能成為你一生的好朋友. 也許晚上要忍受少許打鼾聲, 也許運氣不好被床蟲咬遍全身, 但還有什麼機會能打破國籍地域的隔閡, 和各地的朋友一起認識這個世界?

這一切也都是選擇, 有些人旅行是為了放鬆, 有些人是為了學習, 有些人是為了體驗, 還有為了探索自己的極限. 選擇窮遊, 並不一定是因為沒有錢!


窮遊的省錢挑戰
這就跟有錢人比奢華沒什麼兩樣, 為什麼新航一趟30萬的頭等艙就可以拿來炫耀, 花88塊去西藏就不行? 88遊西藏這件事是不可能發生在我身上的, 但每次旅行, 我很喜歡審視我的預算, 把錢花在值得花的地方 (譬如我會偏好把住旅館讓財團賺的錢省下來花在當地小餐館, 讓當地民眾多賺一點) 總歸一句, 當我看到同樣行程花得比我少的人, 我就是由衷佩服, 虛心學習. 我認識窮遊的人, 也根本不是沒錢, 就是摳門. 他們非常享受用時間換取金錢, 吃苦當作旅行的一部份體驗. 許多人平時省吃儉用整年, 就為出國旅行能奢華幾日, 難道這有比較不苦嗎?

女性身體自主權
文章裡面提到, 女性背包客搭便車, 願意載她的人是想要覬覦她的美色, 許多窮遊的女生其實都是用身體換的. 這個到底是什麼邏輯啊! 你嫖妓並不代表女生都是妓女阿! 的確女生搭便車, couchsurfing 等等成功率比較高, 但我認識窮遊, 搭便車的人幾乎都是男生啊! 這根本就是女生穿米你裙就該被強暴的邏輯阿!
他說 多少姑娘因為搭車幾次失身, 捨不得花錢而迫不得已跟房主纏綿. 我相信如果女生要跟房主纏綿, 根本不會是因為要換免費食宿, 就是房主夠帥啊! 這根本就是個人主觀意識的誤導和對女性身體的物化, 完全沒有討論的必要. 我只能分享, 搭過幾次便車, 常常車主根本是情侶, couchsurfing二十幾次也都沒有跟房主纏綿到, 難道我真的那麼沒有吸引力嗎?

風險與報酬

但我最後還是要說, 旅行存在著他的風險, 即使是奢華旅行, 也有墜機, 遇搶, 車禍的風險在. 的確遇到很多外國觀光客太不顧風險, 在泰國沒駕照還騎車, 摔到手骨折, 有個女生不知道去哪個叢林被毒蛇咬, 腳腫三倍大, 搭便車, 沙發衝浪遇到壞人也不是沒有可能. 人生的所有決策都是風險和報酬率的衡量. 窮遊的快樂體驗, 報酬率是否值得冒這個風險?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最佳化曲線. 

幾個月前去尼泊爾, 認識了一個當地人邀請我隔天跟他去露營. 我掙扎了一個晚上, 畢竟才剛認識, 也不知道到底有什麼人會去, 也不知道露營地在哪. 我心中默默的劃出風險和報酬的量尺, 後來發現我想露營和想有一段冒險旅程的心勝過了我可能會在路上被強姦的結果乘上我對這人的判斷得出的機率. 算完之後就決定去了, 結果是非常好玩加上交到超級好朋友. couchsurfing時也有遇過一次房主有表達想要"進一步"的意思, 我明確拒絕後也沒發生什麼事. 然而我覺得我只是幸運而已. 

戰了這麼多, 只是想說, 這麼廢的文為何這麼多人在轉, 為什麼我要浪費時間在戰!

[尼泊爾] EBC潮流行 - 以Kalapathar最終戰告別一事無成的25歲青春

最終挑戰 – KalaPathar登頂

近眺日出聖母峰

我們的頭燈是黑暗中唯一的光線

又是一個與時間賽跑的清晨. Kala Pathar是位於Gorakshep的一個頂峰,標高5545, 是此趟EBC健行的最高點, 也是著名的聖母峰瞭望點. 當地嚮導及有經驗的背包客都會說, 如果時間不足, EBC可以不要去, 但一定要走上Kala Pathar, 那才是與聖母峰最近距離的接觸.

中間是一段緩坡

鑒於在Gokyo Ri追日失利, 這次我們決定, 六點的日出, 我們三點半就要出發, 這次絕不能又錯過了. Kalapathar的路口就位於Gorakshep的山屋旁, 看似是條清楚的路, 於是我們再度准了嚮導小哥的告假, 自己登頂看日出. 將近四點抵達登山口(對, 我們睡過頭了), 伸手不見五指. 我們是今天第一組出發的隊伍, 沒有前方的頭燈作指引, 好在路還算清楚. 一開始上了一個50度的陡坡, 接著就是持續向東走的緩坡. 清晨的Kalapathar並沒有Gokyo Ri的寒風刺骨, 出發的早, 我們就邊散步邊欣賞破曉的光影變化.

在Kalapathar頂眺望剛剛走錯的山頭(亮光處)

Kalapathar的前半是緩坡, 有清楚的道路, 而後半趨陡轉向, 由石子堆砌的坡道, 並沒有明顯路徑. 這段路左邊右邊各有一個山頭, 左邊的山頭座落著許多人們用石頭堆疊的祈福象徵, 因此我們就武斷地往左邊山頭前進. 走了半小時左右終於攻頂, 興奮地坐著等日出, 然而就在此時, 我們看到下方岔路口有像螞蟻般的幾個小人在往右邊山頭前進. 原來我們再度迷路了! 當第一組攻頂人馬的夢想已經破滅, 只好把登山杖收起, 藉由爬岩石的方式橫切到右邊, 就為了趕上日出.

肚子好痛好想方便

今天的我, 不曉得是因為氣壓的變化, 讓體內物質向氣壓低的地方擠動, 還是消化過好, 我除了打嗝之外竟然超級想大便, 接下的路程就煎熬了, 冷汗直冒, 舉步維艱, 於是又只能看著閃閃一步步遠去, 而在後頭用意志力支撐一步步慢慢前進.

閃閃離我好遠

KalaPathar的第一道曙光

經過一番波折, 清晨六點整, 我們總算攻頂, 在太陽升起之前. Kalapathar並沒有Gokyo Ri的壯觀, 日出也沒有他燦爛, 只是一個擠不下超過十人的小小瞭望點, 但是感動依舊不減. 他是這趟旅遊的最後一個挑戰, 也宣告了旅途的終點. 望著前方的聖母峰, 這是我們這趟旅途的終點, 卻是許多人夢想的起點, 也許在今天過後, 我們的夢想也再大再遠了一點點, 也許有一天, 他也能是我夢想的起點, 只要我克服了登高就想大便的這條障礙. 想到這裡, 我們不禁熱淚盈眶, 相擁而泣.

Kalapathar 空間有限 下去就萬丈深淵

Kalapathar空間有限, 因此無法多作停留, 等到下一組人走上來, 我們就把美景讓出, 緩步下山. 我們本來的行程是今天走到Lobuche過一宿, 但嚮導看我們體力還可就決定讓我們多走半天的路, 直衝Dughla吃午餐, 在下到標高4280的Pheriche過夜. 途中經過了登喜馬拉雅群峰喪生者的紀念碑群, 對於人類硬是要爬到不屬於自己的地方的這種行為覺得有點不解, 和一點浪漫.

從前一天的Dzongla到EBC, 總共non-stop走了10多小時, 休息沒多久, 又早起攻頂, 這一天的我有點氣力放盡的感覺, 於是在吃完午餐後濃濃睡意襲來, 竟然就坐著睡著了, 幸好Pheriche就在不遠處. Pheriche是位於一條小溪旁的農村, 牧養著許多可愛的Nak, 不過是個鮮少觀光客停留的地方, 整個聚落除了我們沒看到其他登山客. 因為位在小溪旁所以有點臭, 好處是水源不匱乏(前一天在Gorakshep因沒活水買了一瓶130台幣的礦泉水!)

罹難者紀念碑

一吃完午飯馬上睡死

Pheriche

Pheriche旁風吹草低見Nak Nak

Pangboche的高原排球錦標賽 

昆布地區最老Gomba

尼泊爾孫協志打排球

隔天我們前往Pangboche, 距離Pheriche不過兩小時路程, 但因為Shandra在家鄉Taksindu的族人Rai族朋友, 許多人般到這個地方定居, 我們就在此過夜充當休息日. Pangboche有分為較古老的聚落Upper Pangboche, 和多為民宿組成的新興聚落Lower Pangboche. 我們住在Lower Pangboche, 吃飽飯就到Upper去觀光. Upper Pangboche有座古老的Gomba (佛教寺廟) , 據說是昆布地區最老的一座, 我們去時他正在維修重建. 隔壁有一家Shandra朋友開的Momo店, Momo 佐咖哩沾醬, 是整趟路程吃下來最好吃的一家. 為了慶祝旅途順利圓滿, Shandra請了我們兩個這一餐. 吃到一半老闆說, 待會村子裡的人會一起去下面廣場打排球, 我們吃飽飯就一起過去. 尼泊爾人身高比起來偏矮, 跟尼泊爾人打排球, 簡單! 本來抱持這樣想法, 但在他們開始打的那一刻我們就不敢加入了. 這莫名其妙的社區大家打起球來少說有系男排水準, 而因為風沙太大, 大家只要打三秒就會吐一口痰! 而且這球賽竟然是有賭錢的! 連打球都能賭, 實在太驚人了, 我們還是在旁邊當啦啦隊, 練習用尼泊爾語計分較實在!

Local food X 尼泊爾語的深度文化交流

Local Food - 咖哩佐紅豆泥

前一天Shandra跟我們說到了Pangboche可以嚐嚐他們的Local food, 但到了當天他又後悔不帶我們去吃了, 他說我們應該是不會喜歡的吧. 衝著他這一句話, 說什麼我們也要吃到, 盧半天, 他終於請民宿主人幫我們準備這道料理. 所謂Local food, 就是一團用紅豆和麵粉搓成的麵糊, 沾著羊肉咖哩吃. 羊肉咖哩非常好吃, 但是那團紅豆泥, 卻完全無法入味, 就像分開的兩道料理. 在吃了半坨之後, 我們靈機一動, 紅豆, 本來就是要吃甜的嘛~ 我們就偷偷加砂糖把它變成紅豆糕吃完. 但這一切都被民宿主人看在眼裡, 在尼泊爾人吃飯時他們突然爆出一團笑聲, 我們就知道怪異行徑被發現了. 於是今晚, 我們就喝著酒進行一場深度文化交流.

Pangboche盛產馬鈴薯

民宿主人是尼泊爾語老師, 學了20天的尼泊爾語, 終於在今天我把所有文法整理起來, 正式開始用正確的尼泊爾語對話了. 大哥跟我們說了尼泊爾的教育, 他們不信任公立學校教育, 因此都設法花大錢把小孩送到私立學校. 大哥的小孩送到加德滿都讀私小, 一年學費要8萬台幣, 而一年收入不過二十幾萬, 幾乎都花在小孩身上了. 他說他們這裡的民宿, 在旺季就好好接客人, 淡季就種種馬鈴薯(Pangboche盛產馬鈴薯), 一年收入大概20多萬台幣. 這薪資水準, 比我們樂活22k強太多了, 可見喜馬拉雅山區, 的確因觀光改變了許多生活型態. 另一個觀光帶來的奇怪現象, 大哥說, 這裡的男生只要老婆同意, 可以取第二個老婆. 就法律上是不允許的, 但因為有時候嚮導會跟觀光客戀愛, 通常西方觀光客都滿有錢的, 因此可以帶給他們的孩子比較好的教育資源, 為了孩子, 大老婆常常對這種”出軌”是能接受的. 雖然不知他說的是真是假, 但這種物化男性的思維也是頗新潮的.

喜馬拉雅山的26歲生日禮物

Pangboche的下一站就回到Namche, 我們都市人的性格馬上回來, 迫不及待的趕往Café Danphe去用Wifi. 五月中的Namche非常熱鬧, 因為月底有一場EBC的高原馬拉松, 路線從EBC跑到Namche, 跑者們都在月中擠進Namche作高度適應. 我們的嚮導朋友Dawa是個馬拉松高手, 在之前的比賽跑了4小時多.

這天我們遇到了之前在Café Danphe認識的老闆娘弟弟Mingma, 他說今天晚上叫我們去他們的Bar他要幫我慶生. 於是吃飽飯, 他拿出一把吉他, 唱著尼泊爾版的生日快樂歌. 喜歡熱鬧的我, 在一事無成的26歲, 雖然只有我,閃閃,Mingma三人, 卻不覺得冷清. 也許這就是一種小確幸吧. 我26歲, 一事無成, 但很幸運的能在我最愛的山裡度過. 

登山對我而言, 並不是什麼愛好挑戰, 而是每到一個不同的地方, 景色的排列組合只要有小小的更動, 都會有這輩子前所未見的景象, 永遠都能帶來驚喜. 就是對這個驚喜的渴望, 讓我對生命燃起了貪婪的慾望, 永遠都有看不完的景致, 感受不完的感動, 讓我們無法停留, 總是深怕少看了那一點, 錯過了那一些.

世界上最危險機場Lukala

邊喝邊往Lukala前進

最後一天, 我們前往Lukala準備搭機回去. 從Namche到Lukala雖然是已經走過的下坡路, 卻莫名的遠, 怎麼走都走不到. 我們7點半出發, 到了Lukala已是下午5點. 由於我們行程比預定時間早一天結束, Shandra一到Lukala就開始張羅候補機票. Lukala比較起其他聚落, 人有點多有點混亂, 帶給我們壓迫感, 也因此非常希望隔天能順利補到機票離開. 到了晚上Shandra無功而返, 因為這幾天天氣不好, 上Namche的飛機不是很多, 明天的機位希望不大. 因此我們不抱希望, 玩到很晚才睡, 也沒有調鬧鐘.

早上七點, Shandra來我們房間急敲門, 他說他朋友幫我們橋到機位了, 我們該出發了. 當下我根本還沒睡醒, 我問他, 所以我們有多久可以整理? 15分鐘? 他說, We leave RIGHT NOW! 於是, 牙沒刷, 口水還在臉上, 就這樣衝到機場, 還來不及害怕就入關了.

Lukala機場-跑道盡頭就是山壁

Lukala被譽為世界上最危險的機場, 由於特殊的地形, 坐落於山裡, 跑道十分的短, 而跑道的盡頭一邊是懸崖一邊是山壁. 為數不少的登山事故讓這座機場名氣響亮. 有些人的登山夢想, 還沒開始就斷送於此. 尼泊爾的空中危機是赫赫有名, 每年小飛機至少失事一架, 尤其是這段路特別常出事. 尼泊爾朋友跟我說, 這機場是上行因為爬升氣流, 和前方的山壁, 特別危險; 但往下走就安全的多. 即使如此, 我們還是只能手指交叉, 祈禱我們能安全抵達.

下行的飛機, 果然較穩定, 也許也是因為天氣很好, 一路上比飛加德滿都的國際航線不顛簸, 也讓我放寬心看窗外景致. 嚮導說下行最好的位置是靠右邊, 才能看到右手邊的喜馬拉雅山系. 沿途經過之前走過的聚落, 我們走了一整天的路, 坐飛機不到1分鐘就過去了, 難怪登山客還是能不畏機場危險搭機到Lukala.

半個小時後, 我們就到達加德滿都, 這半小時像是快速迴轉的影帶, 記載著這二十多天的酸甜苦辣. 

喜馬拉雅, 相信我們很快就會再見的!